盛夏,我窩在傢裡的電腦前看電影。媽媽的電話打過來:“還在看電影,趕緊去換衣服。小姨已經等瞭很久瞭。”http://www.pconline.com.cn/js/script/checkSurvey.js
互動調查 |
1.你覺得男人會和朋友討論自己的女人嗎?(單選) |
會,男人就愛在女人背後討論她 |
不會,男人會討論女人,但不討論自己女人 |
要看是什麼男人 |
不知道 |
2.你覺得男人在一起最多討論女人的什麼?(單選) |
外貌妝容 |
身材 |
談吐 |
穿著 |
床上功夫 |
無所不談 |
3.你覺得男人會和朋友討論什麼樣的女人?(單選) |
自己的女朋友或老婆 |
想要追求或在意的女人 |
隻要是女人都會討論 |
4.你覺得男人一般會和誰討論女人?(單選) |
哥們朋友 |
同事 |
傢人 |
泛泛之交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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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不情願地答應著,有些時候親戚是必須要應付的,否則就更不受待見瞭。但我也知道即使去應付,也是件沒結果的事情,真難為媽媽和親戚朋友們能如此樂此不疲。又是去相親,我已經記不得我相親多少次瞭。但每次都是無疾而終。我百無聊賴地應付著男人遞過來的話茬兒,回答他諸如一個月多少薪水、住在哪裡、小學在哪裡讀之類的無聊話題。所以晚上媽媽打來電話問我感覺如何的時候,我根本記不起來這個男人到底是幹什麼工作的瞭。
年近三十、單身、有份不長進的工作,每日老板以培訓我更像個機器人為樂趣,沒有男朋友,亦沒有約會對象。這幾十個字幾乎已經可以完整地描述我的生活瞭。很多人問我,為什麼連約會都不肯?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。如果不曾遇見他,也許我現在還能夠如同齡的女子一樣,找一個年貌相當的男人結婚、生孩子,過著平靜而快樂的生活。
但現在我不能,因為我遇見瞭他,因為我愛過他,因為我心底住著這樣的一個人,從此再也沒有辦法放別人進來。
心空瞭才會愛上別人。遇見他的那年,我22歲,還在北京讀大學。他是香港大學交換到我們學校的交換生。不同的是,我大學四年級,而他已經開始讀博士。他和我一樣喜歡圖書館那張角落裡靠窗的桌子,於是在搶桌子和共享桌子的過程中,我們相識瞭。
他有個好聽的名字,叫安然,很像女孩子的名字。即使在人群中,我也能夠清楚地分辨出他的背影。他是那種長相很漂亮的男生,他年齡比我大上四五歲,喜歡穿黑色T恤和藍色牛仔褲。就這樣簡單的一個人,可是我再沒辦法忘記他。 “安然,”我總是輕輕地喊他的名字,“你能不能留在這裡不要走?”安然的眼睛暗下去:“不能,你知道的,我有責任在身。”
據說他在來讀書之前,傢裡已經給他定瞭親,那女孩子傢裡很有錢,據說可以給安然在事業上有很大的幫助。我知道我留不住他的,可是我控制不住我自己愛他。那種感覺就像是知道自己得瞭絕癥,將不久於人世的人的狂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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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四畢業,我不顧傢裡的阻撓,隻身在北京找瞭工作,隻是為瞭陪安然在北京讀完博士。我們挽著手,走遍北京所有的小巷,我帶他去吃王府井我最愛吃的臭幹子,也不避諱帶他去我經常淘衣服的動物園。那是一種怎樣的愛啊,日復一日地 愈加狂熱,我總是在幻想,也許有朝一日他發現他離不開我,自然會留下來。
我知道安然是愛我的,在每次約會的細節裡,在他的眼睛裡。可是,在生活中有愛還不夠,他終於還是要離開。安然讀完博士,按計劃回瞭香港,也同樣按計劃娶瞭那個女孩子。他結婚那天,北京天空陰霾,我一個人在三裡屯喝光一紮啤酒,蹲在街角嚎啕大哭。
我們沒有再聯系過,我把他的Q拉進黑名單,不再接他的電話,最終我從北京返回鄭州工作。我沒辦法忍受自己每日在那個充滿著記憶的城市裡生活,我要逃離。可是我逃不出自己的心,那才是真正的魔咒。並不是多麼愛安然,隻是被他愛過以後,再也沒有遇見比他更好的男人。日子就這樣一天一天地過下去,我從最初的售樓部小職員升為銷售總監,我能把自己養得很好,我有瞭自己的房子和車,但是我並不快樂,因為我的寂寞。
嫁不掉的大齡剩女大抵都是有一些怪癖的,因為她們能自己養活自己,所以不必看那些約會的男人的臉色,而那些男人又覺得我們這樣的女人不好接觸。每次被媽媽嘮叨說我太挑剔的時候,我總會反駁說,本來上班已經夠愁眉苦臉的瞭,如果再找個不賞心悅目的男人,在傢裡也愁眉苦臉地活下去,又有什麼意義呢?
還好我有朋友,欣是我大學的同學,她早我一步回到鄭州,考瞭公務員,嫁瞭個做工程設計的老公,日子過得幸福安穩。某日,她很神秘地跟我說:“對瞭你知道嗎?聽說你的前男友安然又回北京瞭。他好像是香港哪個公司派到北京辦事處的,最近他正在到處找你呢。”
我的心驟然一緊,但尚可以保持鎮定:“他來瞭就來瞭吧,找我幹什麼?來使前女友羨慕他幸福得意的生活嗎?”我知道安然如果想找我,就一定能找到。在欣對我說完那席話半個月後的一天,我正在公司裡興致勃勃地指揮手下搬東西,忽然前臺打來電話:“經理,外面有位先生指名要見你。”
我走出辦公室,一抬頭就看見瞭安然,他微笑地站在那裡。而我忽然忐忑起來,好幾年沒見瞭,我因為太縱容自己,最起碼胖瞭10斤,我的頭發挽著,但已經有一天多沒有洗;身上的汗還沒有消,整個人看起來很不整齊。
這麼些年來,我居然依然在意在安然眼裡我是什麼樣子。
傍晚,我和安然坐在二七塔邊上的旋轉自助餐廳裡,那裡的酒很淡,三文魚也不甚新鮮。但因為有他,那時光恍然又回到從前。
看著安然意氣風發的樣子,他依然沒有變,而且志得意滿。他不會問我,你好嗎?如果他能找到我的辦公室來,我想他是知道我的一切情況的。如果他問我為什麼還沒嫁掉,難道我去說那句“青青子衿,悠悠我心,但為君故,沉吟至今”?雖然這很能表達我的心情,但這樣也有些太搞笑瞭。
安然的生活很好,他是一子一女之父,事業搞得有聲有色,即使是和比我們大一輩的人比,他依然算是成功男人。安然忽然隔著餐桌握住我的手說:“這麼些年來,我一直很想念你。”我笑笑,他的手和年輕的時候一樣,很幹凈,很溫暖。但,他不是我的;但,我居然貪戀這一時一刻的溫暖。
平生第一次,我帶一個男人回我自己的傢。安然拉著我的手上樓梯,一切恍然回到瞭從前。當第二天太陽照到我的床上,我看見眼前這個男人,仍然會覺得這是一場夢。如果這真是墮落,那墮落一回又何妨?我不能告訴他,我在等他,我等他已經把我自己都等老瞭。我隻能任他的手指在我身體上遊走,亦如從前。
安然說,他代理瞭香港的一個品牌,在大陸做總代理。他說希望我能幫他,讓我辭掉瞭工作陪他北上。安然說,素顏,這樣我們就能夠在一起瞭。安然說,素顏,你知道嗎?這些年來我想你都要想得瘋掉瞭。現在,我們終於可以在一起瞭。
我安靜地看著他:“安然,你離婚瞭嗎?”安然一愣,他說沒有。他說,但是婚姻不就是一張紙嗎?那張紙會影響到我們的快樂嗎?我說,安然,你的意思是,如果我們在一起,我們就是情人關系,我們永遠也不能名正言順地出現在人前,而且我無法光明正大地介紹你給我的父母。
安然沉默瞭,稍後才抬起頭來。他說,素顏,已經這麼多年瞭,難道你還不知道我的心嗎?難道你不知道我是真的愛你的嗎?為什麼你非要糾結於那一張紙呢?你知道我在大陸發展,一年難得回香港一次,有和沒有離婚,又有什麼分別呢?
我有我自己的生活,我也能養活我自己。眼前的這個男人是我的初戀,他又回來找我瞭,而且我發現我們依然是相愛的。在那一刻,我承認我是動搖瞭。他可以給我很好的生活,給我一直期待的寵愛,而我等待這麼這麼多年,不過是想等待一個和安然這樣的男人。可是我該怎麼辦?
安然說,他北京的工作還很忙,我送他上飛機。安然在臨走的時候給瞭我一個信封,裡面有一把鑰匙和一張卡片,上面寫著他北京的房子的地址。安然說,素顏,你隨時可以來。我隻等著你。在他離開的那一刻,我淚如雨下。
最終沒有離開鄭州,那鑰匙被我用快遞送回瞭安然的房子。欣笑話我是個傻子,畢竟不是哪個31歲的女人都會有這樣的機會。但我仍糾結於名分,所以我放棄,盡管我知道我是如此深愛他。(圖片來源:pconline攝影部落)